周四发表的一项研究显示，科学家们发现了造成中国臭名昭著的冬季雾霾的一个新元凶，控制它可以维持北京和其他东北城市去年冬天在空气质量方面所经历的显著进步。
来自哈佛和两所中国大学的科学家报告称，甲醛的释放——主要来自汽车、化工和炼油厂——在产生厚重且有毒的污染中发挥的作用，比人们从前的认知更大。每个冬天，污染让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地区令人窒息。
在一份发表在《地球物理研究通讯》(Geophysical Research Letters)上的报告中，科学家们认为，雾霾中“很大一部分”的硫都是燃煤释放的甲醛和二氧化硫的化学作用下的产物。
中国减少雾霾的努力最近集中在降低二氧化硫的排放量上。尽管这些努力已经展示了一些成效，去年冬天，污染记录大幅下降，但研究表明，要提升空气质量，中国可以通过更为直接的努力——和智谋——进一步减少车辆和工业精炼释放的甲醛。

“我们的研究是针对可以更快清洁空气污染的方法，”哈佛研究员、该研究的第一作者乔纳森·M·莫赫(Jonathan M. Moch)说。
他指出，最容易的修复措施包括改进小汽车和卡车的点火开关，在加油站安装带有橡胶密封圈的喷嘴，防止气体泄漏。减少集中在天津这个靠近北京的沿海城市的化工和炼油厂的废气排放，也会产生极大的影响，他说，但执行起来可能会更加困难。
与抑制工业燃煤的努力一样，精炼工厂产量的大幅削减可能与政府的经济和政治需要发生冲突，尤其是在中美贸易战威胁到中国经济增长之际。
中国生态环境部上个月发布了针对东北28个城市的年度督导计划，该计划在一定程度上放宽了新的减排要求，并取消了去年冬天实施的一些迫使许多钢铁厂、炼焦厂和其他工厂关闭了几个月的限制措施。这让人们担心，在即将到来的冬天可能会再次看到令人窒息的、浓度是世界卫生组织(WHO)建议的安全水平数倍的雾霾。
这个国家的污染——由PM2.5这种被认为特别有害的颗粒物的浓度所测量——被认为是导致每年一百万人过早死亡的罪魁祸首。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中国污染的主要颗粒物是硫酸盐，一种燃煤释放的二氧化硫的产物。但一项由北京清华大学和位于中国最北部省份黑龙江省首府哈尔滨的哈尔滨工业大学的科学家进行的研究表明，另一种硫分子，羟基甲烷磺酸盐，也是一个重要来源。

研究人员发现，这种分子是由甲醛和二氧化硫之间的化学反应形成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尽管努力减少二氧化硫的排放，“极端空气污染事件”仍然持续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