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中國人要選一本書來代表文化認同,我選《紅樓夢》。」名作家白先勇說,全世界最偉大的5本書裡應該有《紅樓夢》,這是一本可以看一輩子的天書。
白先勇20日在台北國際書展的「一齊遊大觀園《紅樓夢導讀》」講座,湧入眾多書迷。
他說,一個民族要有文化認同。調查顯示,英國人認為英國最偉大的人物是莎士比亞。有了莎翁,即使大英帝國沒落,英國人依舊可以很驕傲。
正如英國人以莎翁為傲,白先勇說,《紅樓夢》最能代表中國人的文化認同。
理由之一是,《紅樓夢》集中國文化大成,它廣納詩歌、也有哲學、小說及戲劇;它也匯集了詩經、楚辭、唐詩、宋詞之大成。此書的背景在乾隆中期,而乾隆時代的中國是當時全球人口最多、GDP最高、文明最顛峰的國家。
紅樓夢後40回更勝前段?
名作家張愛玲對《紅樓夢》後40回一向有惡評,白先勇卻力主《紅樓夢》後40回比起前80回「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認為後段闡釋的悲劇更加動人。
主持這場講座的台大教授柯慶明不禁笑稱,這是「白先勇大戰張愛玲」。
眾所周知,張愛玲曾表示,她很遺憾是「紅樓夢」後40回是高鶚續補,自此「日月無光,面目可憎」。
白先勇持相反見解。他說,不只是張愛玲,很多紅學家也認為後40回是高鶚續寫,認為「遠不如前80回」。但到底是哪一句寫不好?哪一個場景寫不好?大家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他說,舉世文學經典從來沒有兩個人合寫的案例,因兩個人的人生觀和筆調絕對不一樣。曹雪芹的出身如此不同,換一個人寫他的追憶似水流年,怎麼可能?
史詩式輓歌 哀悼家族、民族興衰
「《紅樓夢》是一首輓歌,是史詩式的輓歌」。白先勇說,「紅樓夢」的後40回非常有個人的情感、不可能是另一人寫的。
曹雪芹十多歲即歷經賈府由盛而衰、他後半生在北京潦倒至死。他憑藉文字哀悼前半生的富貴榮華,寫得非常動人。如同一首輓歌在哀悼賈府興衰,不只如此,曹雪芹是以藝術家的敏感性,預知中華文化已到頂、對於他所處的時代、對於整個中華文明也是一種哀悼。
白先勇指出高鶚、程偉元發行的「紅樓夢」,在序文中就寫到後40回是曹雪芹的殘稿非定稿,高鶚就到處去搜,之後再修,「而且收尾寫得好」。
如果真有作家能接續曹雪芹補後40回,「他的才華要比曹雪芹還要高,才有可能寫得出來。」白先勇強調,「紅樓夢」前80回寫榮華富貴、吃喝玩樂,但真正的文學分量在賈府已衰落的後40回寫賈府遭抄家、寶玉出家…這些充滿悲劇的情節,而「悲劇更加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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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说:后四十回可能是原作
王蒙的观点是——曹雪芹把前八十回写得太过精彩,以致于前面写得越好的长篇小说越难收尾,因而凸显了后四十回的不足,“好长篇收尾不好这样的例子,在世界文学之林比比皆是,《复活》、《安娜·卡列尼娜》等等小说都有这个毛病。
林语堂:
林语堂在《平心论高鹗》(台湾传记文学社1966年版)的《结论》中说:“我相信高本40回系据雪芹原作的遗稿而补订的,而非高鹗所能作。”他认为《红楼梦》后40回的作者是曹雪芹,高鹗仅就残稿作了某些“修补”,而不是“增补”。
徐迟《红楼梦艺术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版)一书也主张后40回作者是曹雪芹。他认为由于后40回写的是封建制度的败落和塌台,因此封建卫道士们对后40回怕得要死,恨得要命,“硬是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庸俗、轻薄、恶劣、凶狠”的脂砚斋怕后40回的巨大的反封建意义,所以“有意‘迷失’掉了后40回,妄图掩盖四大家族和封建制度的崩溃与灭亡过程”。幸亏程伟元又找回了后40回,由“责任编辑或助理编辑的高鹗”“很认真,很谨慎,很漂亮”地完成了“抢救工作”。因此作者应是曹雪芹。
周绍良《论〈红楼梦〉后40回与高鹗续书》(《红楼梦研究集刊》第2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认为:“后40回是曹雪芹未改定的残稿。”第二年他在《略谈〈红楼梦〉后40回哪些是曹雪芹的原稿》(《红楼梦研究集刊》第6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一文中,一方面从故事情节方面举例论证后40回是曹雪芹的残稿,另一方面又举例从一种写作形式“来证明后40回是根据曹雪芹残稿整理而成的”。最后得出结论:“可以肯定后40回回目是曹雪芹第五次‘增删’时‘纂成’的,而后40回文字,主要是曹雪芹原稿,其残损或删而未补的,由程、高补缀了一部分也是有的。”
舒芜在《“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关于〈红楼梦〉后40回的一夕谈》(《红楼梦研究集刊》第2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一文中说:“后40回里面,写得坏的太坏,写得好的又太好,文笔悬殊太远了。恐怕就是因为有的是根据曹雪芹的残稿,有的则出于高鹗的手笔吧。如果纯粹是一个人续写的,决不会出现这种现象。”他主张后40回里有部分是曹雪芹的残稿
萧立岩的《高鹗续〈红楼梦〉后40回说质疑》(《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0年第5期)认为,在程本问世之前,并不存在续书的问题,在程本刊行之时,曹雪芹的生前好友(敦敏、敦诚等)还有不少人健在,这些人不但了解曹雪芹,也可能大都读过《红楼梦》原稿,而他们又大都有专著集子留于世,如果后40 回是高鹗的伪作,而他们也决不会容许别人把伪作强加在自己的亡友身上而默无一语。但在他们的集子里却找不出有任何非议后40回的话。据此,萧立岩认为“这决不是偶然的现象,而是说明了一个问题:即程本的后40回决不是凭空而来,尽管其中可能掺入了别人的一些笔墨,但基本内容还应当属于曹雪芹的”。
王昌定的《关于〈红楼梦〉后40回的著作权问题》(《天津社会科学》1982年第1期),把《红楼梦》120回得以流传于世的功劳归于程、高,但他不赞同《红楼梦》120回的作者署名“曹雪芹、高鹗”。他认为“比较准确一点的概括应该是:‘曹雪芹著,程伟元、高鹗修补’”。程、高所做的主要工作,实质上是修补工作,他说:“《红楼梦》后40回和前80回一样,原作者应是曹雪芹。”
朱眉叔《论〈红楼梦〉后40回的作者问题》(《辽宁大学学报》1982年第3期)说:“关于后40回的著作权众说纷纭,我是拥护曹雪芹所著,高鹗整理润饰一说的。”接着,他从思想内容、人物形象塑造两个方面, 对后40回进行了研究,得出如下结论:“后40回和前80回不仅是统一的有机整体而且续有发展,使《红楼梦》成为完美的伟大巨制,这一巨制是任何人所不能续作的,势非出自曹雪芹一人之手不可。”
宋浩庆《〈红楼梦〉后40回辨》(《北京师院学报》1982年第3期)列出《红楼梦》后40回真伪辨别标准,分别从所写内容、人物性格、情节结构、艺术构思到表现手法五个方面前后进行对比,得出结论是“《红楼梦》后40回百分之九十四、五的笔墨属于曹雪芹的原著”
杜福华《试论〈红楼梦〉后40回仍为曹雪芹所作》(《红楼梦学刊》1985年第1辑)从“驳胡适俞平伯先生的考据学”、“驳‘脂评’的所谓证据”、“驳所谓不可调和的矛盾”入手,得出结论:“《红楼梦》后40回仍为大文豪曹雪芹所作。”
王向东《高鹗续书考———〈红楼梦〉后40回作者重探》(《红楼梦学刊》1989年第4辑)一文采取“用40回攻40回”的方法,即在40回之内找矛盾,并借助脂批的线索和高鹗的思想最后得出结论:后40回有曹雪芹原稿残存,经高鹗修辑而成,“高鹗续书的说法并不足信”。
周文康《〈红楼梦〉后40回非后人续作的内证及其作者生年月日考辨》(《红楼梦学刊》1990年第3辑)认为,“由后40回与前80回不合得出之‘续作说’这一结论,在逻辑上并不具备必然性”。基于此,周文康根据贾母生日的说法前后抵牾,得出合乎逻辑的结论只能是:“第62回、88回的这些文字比第71回的文字成稿要早”,依据前80回部分稿子成于后40回之后的增补,从而否定高续说。他根据中国古代历法,由第二十七回四月二十六日,未时交芒种节,推算得到作者曹雪芹的生辰八字,进而说“《红楼梦》120回著作权应归曹寅之孙、曹佳氏之侄、曹頫之子曹雪芹”�
胡文彬:《红楼梦》后四十回就是原文本《石头记》的一部分,就是曹雪芹所著,并非高鹗所续,只是曹雪芹还没有来得及对后四十回进行修改就去世了。从史料来看,高鹗中举是在乾隆五十三年,高鹗与程伟元结识并商定合作出版《红楼梦》是乾隆五十六年的事。高鹗中举前要应科举考试,不可能会写书,所以高鹗中举前续写《红楼梦》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中举后会有一段应酬时间,也不可能马上写书,因此程甲本序中说是乾隆五十六年程高开始合作出书应是实况。两人合作不到一年书就出版了,除去排版付印和校对时间,真正用于“补写”后四十回的时间只有三四个月,要在四个月时间写出后四十回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以高鹗的才华,他能写出《红楼梦》这样的文字吗?
最引人注目的是欧阳健先生关于脂批和后四十回的观点,几乎是石破天惊,振聋发聩。简单地讲,欧阳健先生认为所谓脂批不过是刘福铨父子的伪作,目的不外是沽名钓誉赚钱发财耳。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后四十回的问题;欧阳先生认为后四十回根本不是什么高鹗伪续,而是:曹雪芹原作�
是啊,在高鹗续写红楼梦的时间上,就算按照胡适那种最乐观的估计,也不过一年多几个月。但是即使对于一个使用简体字、有word2000、激光照排和自动化办公全套工具辅助的人,一年零几个月的时间对于二十八万字也实在是太短了。更何况是青灯黄卷,繁体字,蝇头小楷,一笔一划,手工排印,人工活字油墨印刷。所以高鹗没有“作案时间”�
不存在曹雪芹之外无名氏作后四十回的可能。
后四十回作者不是高鹗,也不可能是曹雪芹之外的另一人,它就是曹雪芹的原作。
那些说自己有眼光能看出后四十回是续作的人,不是你们眼光敏锐,而是你们水平太差,根本没看懂后四十回�
高自己曾说:
与担架上得10回旧书卷
自己又收集20回
与别人合作补了一点
我是觉得说的比较中肯
因为偶有错误,但多数不离其中
想来必是芹的多些
只是俞和胡不肯相信
又是中国文学泰斗
悲哀的很
让他们也去续写一下看看
到底能不能达到所谓的被鄙视的高的程度也未可知